第(3/3)页 今天隔壁班好像就是这样,他们的体育老师要提前离校,把体育课硬生生往前挪了两个小时,快要和上一堂生物研究课撞上。 由于人缘太好传闻太大产生了副作用,隔壁班的课代表赶着去上体育课,就把用完的活体样本送到了任映真这,托他还到实验室负责的老师手里。本来负责的老师应该就在实验室,但实验室门锁着,对方的终端一直未读不回。 还好只是顺路的事情,找人对他的异能来说再简单不过。 他们看着任映真提着保存箱,顺着其中一条线行走——观众和主人公一起僵住了。 自动门大概是故障了,居然留下一条缝隙,剧烈闪烁着的光芒透过一线刺着他的眼睛。那光强烈到近乎狂暴了。任映真很快感知到那是两个人的线,还有办公桌后纠缠的人影、压抑而断续的喘息和呜咽。 他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动作离开了这片区域,发信息给隔壁班同学,还是请这位同学自己晚点再来归还吧。 【对初中生来说还是太冲击了!!非礼勿视】 【像是剧情需要一样故障了,不对这是我能看的吗】 任映真的自我调节能力向来不错,放学回家的时候,他差不多把这件事压缩打包好从脑袋里驱逐出去了。直到任今也来敲他的门,敲那两下是形式,门很快被打开了:“躲房间里干嘛呢?” “看课外书。”他已经习惯了对方有些无孔不入的社交距离感。 任今也没接话,直接走进来,伸手捻捻年幼者的头发,又用手背蹭人的脸颊。 他觉得初中生才是一天一个样,现在他弟弟除了眼睛已经看不太出小时候的轮廓了,最稚气的部分是光打下来时脸颊上淡淡的绒毛。他舌尖顶住上颚,想法满山地飘:我什么时候动手最好玩呢? 任映真对他这套本来有些习以为常,因为这家伙的身边从不缺男男女女,风流韵事没断过,他只觉得是对方本来也不尊重自己,把他当个手把件盘了。 但在抬头对视的一瞬间,他突然意识到那是不可忽略的。 他看不到自己对他人连接的线,所以两人之间只有唯一一条线,它没有对象可供扭曲纠缠,但是亮度却如出一辙。 寒意从下至上爆发,好像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。胃反射性地抽搐起来,他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。不,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善意的东西。他好像听见有个什么东西在脑袋里尖叫,不像自己的声音:为什么是你对我? 不能接受,太荒谬了。原来一直的那种如芒在背感不是违和,任今也对他的“兴趣”远比他以为的要危险得多。且很可能还伺机而动。怎么能真的把一个人当成玩具。他不愿意。 他极力控制着呼吸,免得任何过激反应引来更不可预测的后果。 “我下去找点吃的。”他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。 需要空间和糖分,反正是随便什么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东西而非任今也那个狗东西。好在对方也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就侧身让开了唯一的出入口。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房间,快步下楼,去拉放补充剂的柜门抽屉。思维很混乱,那个可怕的认知像跗骨之蛆,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。好像有盐在腐蚀脑髓,所以手指也抖得不成样子。 “小真,找什么?翻得这么乱。”另一个低沉平稳且不带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,接着精准地从一堆杂物里拎出他要找的目标递到了他手里:“给。” “谢谢大哥……”他握住能量棒的一端,抬头看见了同样明亮的线,一双同样深黑的、惯常没有波澜的眼睛。 ……不止一个。 整个空间都突然失去色彩和声音,这栋房子变得比以前还要恐怖千万倍。在这里他是无处可逃无处可藏的。 “早点休息。”任意恒说完就离开了。 他低头扶着拉开的抽屉边缘,手掌被木质边缘硌得很痛,眼前一阵阵眩晕。 我要离开这里,永远不要再回来。 所有和格欧费茵确定的高中课程必须全部改过。改过。他有些迷惘地想道:难道是我的错吗?是我有哪里不对劲所以才会这样吗?是因为我除此之外…… 什么用处都没有吗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