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易知玉垂手静立,温声问道: “不知父亲唤儿媳前来,是有何事吩咐?” 沈仕清眉头微蹙,并未立刻作答,只继续运笔书毕,方搁下笔开口道: “咱们在方州有几处田产宅邸。你这几日若得闲,便安排一下——将方州那处小些的宅子让留守的下人收拾出来。我打算让明睿去方州读书长住。你尽快打点妥当,车马也须备好,尽量这几日便动身。” 易知玉闻言,面上恰到好处地掠过一丝疑惑,却又迅速掩下,只恭敬地福身应道: “是。儿媳这便下去安排,必会为三弟备足路上用度,让他途中舒坦些。方州那边也会尽快派人收拾妥当,保三弟一到便能安居。” 沈仕清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对她这般周全的安排颇为满意。 “嗯,妥当。” 方才易知玉那一闪而过的讶色,被沈仕清瞧了个分明。 见她这般反应,沈仕清便知她对沈明睿之事尚不知情,心下对沈云舟未向她透露内情颇为满意。 自己这儿子还是十分有分寸的,知道什么事该说、什么不该说。 这些终究是沈家男子自己的事,妇道人家不必知晓太多。 不止这一桩,沈仕清更满意的是易知玉并未在府中广布眼线、事事掌控。 她这副茫然之态,显然并未暗中窥探、处处设防。 且她迅速敛去讶色,一句不问、一字不多,只依命行事的态度,更让沈仕清心中舒坦。 这个儿媳果然性子温顺,不该管的从不多管,不该问的绝不追问,更不会干涉男子的决断行事。 不像那张氏跋扈专横,事事都要插手做主不说,府里稍有些风吹草动便遣人盯梢,既要多管,又要多问,住在这样的后宅里,只觉憋闷窒息。 妇道人家,就该这般乖巧懂事、听命行事才是。 男人才是真正做主之人。 易知玉见沈仕清神色缓和,心中了然——自己这番不多问的姿态,正合他心意。 以她对沈仕清的了解,不问才是对的。 沈仕清最厌后宅妇人多管闲事、追问不休。 在他看来,妇人只需听从主君安排、依令行事便可,不该问的,一字都别问,方是应有的本分。 第(3/3)页